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法子。
苗道一有些诧异地看了张君宝一眼,自己这个师叔祖难道还真就在自己的基础上想出了办法?
不大可能吧?
还让扶轧主动让人开挖?
方易廉同样有些狐疑地盯着张君宝,张君宝的话很让人诧异。
“不如在重建过程中加点出土珍宝。”张君宝提了一句。
大家都是聪明人,一句话便已足够。
果然,苗道一和方易廉两人双眼一亮,立即明白了张君宝的用意。
“假装挖到了大宋皇宫的藏宝?”方易廉喃喃了一声。
“若是其他地方,这个法子或许说不通,可这里曾经是大宋皇宫。有个什么藏宝暗窖密室以前没被发现不是很正常吗?”张君宝笑道,“这次重建镇南寺开挖过程中被发现了,若是此事被扶轧知道,他会如何?”
“肯定会命人继续开挖。”苗道一答道。
张君宝点头,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。
“方兄弟,你觉得如何?”张君宝问道。
“很妙。”方易廉被打动了,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,“不过此举同样得保密,这个秘密只能让扶轧一人知道。”
“那就要靠方兄弟去好好安排了。”
若是消息走漏,怕会引起大麻烦,到时候参与的人太多,方易廉想要暗中取走藏宝图就会增加变故。
“相比较其他的办法,这个办法已经是非常容易实施了。”方易廉笑道,“我的心总算是踏实了。以扶轧的性子,这种好处他不可能不拿。我们取真正的大宋藏宝图,那么送他几样珍宝也是应当吧,就当是感谢。”
说到这里,张君宝和苗道一都是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不过,他拿走的,迟早我要让他百倍吐出来。”方易廉笑着的脸色忽然收敛了,“蒙古人抢走的宝物也一样,血债血偿。”
发现自己的话题有些偏了,方易廉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请两位过来真是太明智了,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。”
“侥幸想到个法子。”张君宝答道。
“张道长谦虚了。”方易廉微笑道,“老实说我还真想能够在下面挖到什么大宋的宝藏,也好作为义军粮饷。”
“或许有。”
方易廉摇头。
当时临安城投降的时候,元兵早就将皇宫搜遍了,哪还有什么好东西剩下?
“这次回来的途中,丞相曾提到了一件事,有关道家的,尤其是全真教的,不知道你们是否知晓。”方易廉问道。
开挖一事有了主意,方易廉心情大好。
他想了想,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两人。
“方兄弟,你这什么都没说,我们就算知道也不知道你说哪件事。”张君宝有点无语。
就算卖关子也不是这样的吧。
既然是文丞相提到的,张君宝当然很感兴趣。
尤其是苗道一,方易廉都说此事和全真教关系密切。
方易廉瞪了张君宝一眼道:“我不是正准备往下说嘛,是你太着急打断了我。”
张君宝老实闭嘴了。
“全真教受到打压,世人都觉得是全真教这些年有些飘了,门下弟子多有败类,嚣张跋扈,横行不法。苗道长,我可没贬低全真教的意思。”方易廉说到这里不由看了苗道一一眼。
毕竟有苗道一这个当事人在场,自己这些话还是有些难听的。
“这的确是事实。”苗道一苦笑一声道,“你有一说一,不必顾及我。”
全真教落到这个地步,很多时候不能怪别人。
自己没做好,让人抓到了把柄,才有了现在这般遭遇。
方易廉点头继续说道:“这是世人的想法,可以说基本上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,江湖中,朝廷上莫不如此。”
“难道不是?”张君宝眉头微微一皱道,“还有就是朝廷的打压。”
“不,应该说是忽必烈的打压。”方易廉笑道。
“有什么不同?忽必烈便是朝廷。”张君宝对方易廉的话很是迷惑。
“区别大了。”方易廉答道,“应该说从铁木真死了之后,情况就起了变化。”
听到这里,张君宝觉得自己应该明白方易廉想要说什么了。
“一朝天子一朝臣。铁木真推崇全真教,他死了之后,继任者有自己的偏好,慢慢的舍弃全真教,舍弃道门偏向佛门,这也不是什么太意外的事。”张君宝说道。
铁木真自然是器重全真教,这点是母庸置疑的。
否则全真教也不会在丘处机时代开始兴盛发展。
一个宗教门派的发展壮大和当朝皇帝的倾向有着很大的关系。
“真是当权者的偏好因素吗?”方易廉问道。
“方兄弟,你有什么就说吧。”张君宝知道方易廉否定了自己的说法。
自己的说法有什么问题?
铁木真后续的继任者渐渐开始远离道门,疏远全真教这是事实。
否则也不会出现如今这个局面,忽必烈现在更是尊佛抑道。
“不是偏好,而是不得不如此。”方易廉笑了笑道。
“那应该也是蒙古上层的倾向吧,不论谁当皇帝,都要受到这部分贵族的影响,否则岂不是和蒙古整个贵族为敌?若是如此,他的皇位怕是坐不稳。”苗道一说道。
“你说对了一半。”方易廉说道,“蒙古的皇帝为了自己的性命,只能选择佛门,舍弃道门。”
“听你的意思,谁要是尊道还有性命之忧?”张君宝有点不信了,“铁木真当时不就好好的吗?也没说怎么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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