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未时，第一路衙役返回，这是在十里亭附近李家村排查的一路人马。
为首捕快汇报了今日的排查结果，让人大失所望，李家村一共有二十余户百姓，年老和孩童居多。
年轻力壮只有七八人，且都有昨晚不在场的证据。
衙役走访过邻居，大家听说发生命案，也很谨慎，互相作证排查，没有发现嫌疑人。
史大人和沈洛然眉头同时蹙起，把希望寄托在另一队伍身上。
宋家村的队伍酉时才返回，沈洛然和史大人都已经迫不及待。
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，这支队伍也一样。
衙役逐一排查，落暮时分家家户户都有证据，即使今日卯时，也没有发现有人在村里进出。
难道方向错了？
沈洛然一手轻敲桌子，最后还是摇摇头：
“如果凶手隐藏在这些人里，我们一时很难发现，还是某些地方被我们忽视了，先不急，两个村子符合的嫌疑人你们都记录了吧。”
两队的捕快都递过来整理后的名单。
“先确认死者身份，看来从凶手这个线索出发行不通。”
史大人看着沈洛然一时没了主意，将大家遣退后，史大人把尸检报告和上午的调查再次拿出来。
“沈大人，下官有个想法。”
“嗯？”
“沈大人你说凶手为何要这么残忍地把尸体分尸呢？一定对死者有相当大的仇恨，我们现在已经肯定凶手不是德州府人，一定就在这两个村，或者其他州府。”
沈洛然点点头：
“我刚才也想过，其他州府的可能性并不大，史大人想，从其他州府过来有很多投尸地点，真没必要扔要这条山路。被人发现。”
“对，下官也是这么想。”
“所以凶手还在这些人里。”
沈洛然抽出宋家村和李家村排查出来的二十多人。
“我们还是有什么忽略了，估计凶手现在一定在笑。”
沈洛然气得把咬住下唇。
“沈大人不气，凶手知道自己已经被官府盯上，也有可能在恐慌。”
“如果凶手恐慌，为何要挑衅我们呢？不说别的，同样的路线，扔到兴柔河里，不是完全不会被人发现？”
史大人频频点头：
“是的，沈大人，结合凶手仇视女性，估计有感情波折受过刺激，或者一直对女子不友好，我们能不能从这方面排查？”
“如果这样的话，就得我们亲自出马，还得在村子里侧面问话。”
史大人看看沈洛然的肚子，略略露出为难：
“沈大人，出城的路说长不长，说短不短，不如这样，两个村子的里正应该对他们都有所了解，明日把他们叫到府衙，沈大人在这里问话？”
“也好。”
沈洛然很失望，怀孕耽误了查案，其实自己完全可以，可如今做什么都束手束脚，沈洛然有些不痛快。
这种不痛快延续到回府，看见萧晋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，沈洛然气不过。
为什么女人要怀孕生孩子，男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呢？
面对沈洛然的小脾气，萧晋南只好一笑而过，姚婶早就嘱咐过，怀孕的女人心思会反反复复。
那还有什么说的？
所以面对沈洛然坐着不行，站着不舒服，走着累了，坐下又想站起来，萧晋南只好细声细气地低声哄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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